而谢从均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，烦躁的挠了挠头：“这么多年我就是太纵着你了。”
说完，他就把手上的烟盒和外套狠狠的甩在了地上，摔门离开。
震天似的关门声，让宁舒窈肩膀一颤。
她在这三年里的视而不见，真不知道是谁纵容谁。
灶上的水已经扑腾出来，溢出难闻的味，宁舒窈关火倒水。
手机上有新的验证消息，是余不言。
宁舒窈捡起羽绒服，通过后顺手给他发了一条消息。
【你的外套我送干洗店，到时候叫跑腿给你送过去。】
对面回得很快：【我可以自己过来拿。】
宁舒窈手指顿了顿，回了三个字：【不方便。】
谢从均脾气不好，只是萍水相逢的偶遇，她不想再见面给无关的人带来麻烦。
屏幕上‘正在输入中’一闪一闪显示了半天，才发来一个【好。】
收拾完厨房，宁舒窈累的微微喘气，她顺手撩了下头发，却发现手里瞬间多了一把黑发。
她盯着那一把头发，怔怔看了很久。
因为谢从均说最喜欢她黑长直的模样，她已经十年没换过发型。
可现在，头发越来越少，贴头皮的样子难看得像个女鬼。
她提着垃圾出门扔掉后，又去了小区门口的理发店。
她现在要做的第三件事——
就是剪掉谢从均最喜欢的这一头长发。
一个小时后，理发师拍掉她肩上的碎发。
“美女，剪好了，看看怎么样？我觉得你挺适合短发的……”
宁舒窈看着镜子里那一头利落短发的自己和满地碎发，骤然红了眼。
半晌，她笑了笑：“谢谢你啊，挺好看的。”
等她回家没多久，门口咔哒传来一声响。
谢从均如无其事提了个袋子进来：“老婆，别天天吃饺子，你这么瘦，给你买了你喜欢的杨记烤鸭……”
他每次吵架都这样，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，吵完没多久就会主动认错。
宁舒窈早已习惯，他永远认错，却也永远死性不改。
但这次说到一半，他突然声音扬起：“怎么把头发剪了？”
宁舒窈看着电视，头也没回：“没什么，突然想换个发型。”
谢从均盯着她看了片刻，胸膛极速起伏着，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怒气。
“为什么不告诉我？”他从喉咙里迸出几个字。
宁舒窈面无表情回望他：“谢从均，我是个有自主能力的成年人。”
谢从均依旧固执，一副难以接受的模样：“为什么没得到我的同意？”
宁舒窈懒得跟他争执，起身走进浴室打算洗漱睡觉。
男人跟上来，一个猛推把宁舒窈压到墙上：“你到底是想换发型，还是想换人？”
化疗的创口被碰到，宁舒窈痛呼一声，他全然不顾。
他想羞辱宁舒窈，连衣服也未脱，嘴就开始胡乱的在宁舒窈身上攀咬。
“谢从均你疯了，你放开我……”宁舒窈神色涌上慌乱，不停挣扎着。
可她本身就没多大的力气，那些小抓小挠对于男人来说如同猫抓。
谢从均一把掀开长裙，将她按在镜子前强势的从后进入，动作没半分温柔。
宁舒窈被迫仰头看着镜子里自己哭得通红的脸。
耳边传来谢从均的问话：“宁舒窈，那个男人有这样让你爽吗？”
宁舒窈的心彻底冷了下去。
她于泪眼中扯出一个讥讽至极的笑，破碎质问。
“谢从均，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脏吗？没人做爱活不下去？”
谢从均的动作停了，脸在镜子里肉眼可见的白了下去，一瞬就离开了她的身体。
宁舒窈借着浴室昏暗的光，用深色的袖子遮住了口里的鲜血。
“老婆……老婆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或许是刚刚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，谢从均扯下浴巾，试图遮挡宁舒窈身上被勒出的青紫。
宁舒窈冷眼看着他。
他陡然半跪，将手紧紧环住女人的腰，声音带着浓重鼻音。
“舒窈……对不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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